第85章 尊敬，崇高，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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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尊敬，崇高，純潔
商辰差點被商瑉弦氣得一口氣背過去。
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商辰說的這件事似乎令人很為難，商瑉弦沈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商辰蹙眉繼續道：“商瑉弦，你應該明白這一點。你如果想做回正常人，就必須這麽做。”
見商瑉弦還是不說話，商辰又補充了一句：“你不希望莊清河知道你病得這麽重吧？”
商瑉弦猛地擡頭瞪向商辰。
商辰毫不避諱地和他對視並且施壓，知道他的心裏應該是松動了。
黃昏時分下起了秋雨，仿佛給整個城市披上一層柔軟的輕紗。
商瑉弦看著車窗外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什麽。經過一家花店時，商瑉弦突然出聲：“停車。”
司機轉頭：“這裏停不了，前面再兩百米才有停車位。”
“前面停。”
司機在路邊緩緩停下，商瑉弦打開車門下來，被秋雨籠罩。他轉身往兩百米外的花店走去，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被淋濕。
司機拿著傘從車上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出好遠。
花店老板娘聽到門口鈴鐺的響聲，轉頭道：“歡迎光臨。”
商瑉弦走了進來，瞬間就被花店特有的氛圍包裹了。潮濕的空氣混合著植物的清新氣息。全開的，半開的，含苞的，各種各樣的花朵，在燈光下靜靜沈默。
溫婉和氣的老板娘上前問：“先生，買花嗎？”
“嗯。”商瑉弦環顧了一下店內，回答：“我要買花，送人。”
“要我跟你推薦嗎？是送女朋友？”
“送男朋友。”商瑉弦淡淡糾正，視線停留在角落的白色月季花上，說：“我要那個。”
幾十朵盛開中的白月季被簇擁在一起，紮成一個大大的花束。商瑉弦抱著花束從花店出來，忍不住低頭一直看，嘴角都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笑意。
每一片花瓣都有著自己獨特又細膩的紋理，看起來潔白又可愛。
細密的秋雨中，商瑉弦擡起手放在花束上面，給月季花們遮雨。
回到3608，商瑉弦一進門就聽見莊清河在講電話的聲音，於是就先把花放在靠近門口的桌子上，然後走了過去。
他聽了一點內容，對方應該是獵頭公司的人。
莊清河背對著商瑉弦在沙發上半臥著，胳膊搭在扶手上，手裏夾了支煙。他聲音懶懶的：“我的要求過分嗎？我覺得我要求挺低的。”
那邊似乎又解釋了一大通，莊清河倒是一直很有耐心地聽著，直到煙燃了半支，他才彈了彈煙灰，開口道：“那就再約談幾次，年薪還可以再提30%。”
“缺不缺人我還不知道？用你提醒？可也不能隨便找個人應付啊。我就要他。”
接著他又說了幾句，然後才掛了電話，頭也不回地說：“你回來了？”
“嗯。”商瑉弦坐下來問他：“你公司缺人？”
“嗯。”莊清河低頭看著手機信息，漫不經心地回答著：“有個部門經理前段時間離職了。”
說起這事，商瑉弦想起來了，就是他們分開的那八個月，莊氏管理層好幾個跳槽的。
這種事很常見，人才都是擇良木而棲，各個企業都避免不了這種事。可是現在回想一下，莊氏這段時間人才流失得確實有點嚴重。
商瑉弦猜測了一下，大概跟莊清河不能服眾有關，任何企業換了領導人，都要經歷一段時間的磨合期。
包括他自己在剛接手商氏的時候，有一段時間頻頻接受采訪。多次出現在大眾視野中，就是為了將自身形象和企業綁定。
莊清河的身份本來就尷尬，在外人眼裏，上位的手段也不幹凈，有人不願意在他手下做事也正常。
商瑉弦看著他，覺得他的處境比自己想的還要艱難。
“是什麽方面的人？有什麽要求和條件？說說看。”
莊清河聞言擡頭看他，然後把手機放到一旁：“你想幹什麽？”
“我可以幫你推薦。”
“不急。”莊清河坐起來抻了抻腰：“獵頭公司已經在幫我談了。”
可是商瑉弦根據剛才莊清河和對方的通話能聽出來，進展得並不順利，而且莊清河似乎也不肯接受對方別的建議。
於是他說：“我覺得你該聽獵頭公司的建議，如果不是真的希望渺茫，對方不會建議考慮別人。”
莊清河的做法實在算不上明智，這種堅持也沒有意義。
莊清河看了他一會兒，笑了，問：“商老板在教我做生意，心疼我，怕我破產啊？”
商瑉弦見他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微微蹙起了眉。
莊清河還在逗他：“我要是哪天虧得沒飯吃了，去你家吃飯好不好呀？”
商瑉弦覺得他不受教，自己這麽明白跟他講，他還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於是說：“我在認真跟你說，你這樣是不行的。”
莊清河樂了：“你還真適合娶回家當老婆，叫我一聲老公，我的錢全給你管好不好？”
商瑉弦見他總不正經，有些惱怒：“別鬧。”
“沒鬧，我說真的呀。”莊清河眨眨眼，又說：“不過我那點小錢錢，估計商老板也看不上。”
商瑉弦還要說話，莊清河搶先一步：“我心裏有數，你別操我的心。”
商瑉弦看他這個樣子，又拿他沒辦法了。想了想表態道：“沒關系，我可以養你。”
莊清河聞言歪頭看他，像被養在掌心的那種明艷動人的小鳥，神情帶著一些驕矜：“你養我？”
商瑉弦點頭：“一百你這樣的，我也養得起。”說著摸了摸他的頭。
莊清河像一只被他擼得很舒服的貓，就差喵喵叫了。
“你頭發長了。”商瑉弦挑了挑他的頭發。
“該剪了。”莊清河睜開眼。
最近這段時間太多事了，他本來每個月都要修理一下頭發的。說著也擡手摸了摸自己額前已經有些長的頭發，突然問：“這樣不好看嗎？”
“好看。”
“你喜歡嗎？”
“喜歡。”
莊清河笑道：“你喜歡我留長頭發啊？”
“不是。”
“嗯？那你說喜歡什麽？”
“喜歡你。”
莊清河差點被商瑉弦這個直球給砸暈，心裏一軟剛要說話，突然聞到屋裏有股陌生的味道，問：“什麽味道？”
然後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束潔白的月季花。
商瑉弦起身把花拿過來：“回來的時候經過花店，就給你帶了束花。”
莊清河看著白色的月季花沒有說話，片刻後擡頭問：“為什麽送我白月季？”
是想起什麽了嗎？
商瑉弦則一臉疑惑：“在我那的時候，你就很在意院子裏種的月季花。”還教現在的園丁怎麽堆肥，怎麽打頂。
接著又問：“你不喜歡嗎？我以為你是喜歡的。”
莊清河看著面前的花束，沒有說話。
是你喜歡，你只是不記得了。
“白色月季花的花語是尊敬，崇高，純潔。是我媽媽最喜歡的花，也是我最喜歡的。”
莊清河收拾起心裏那一絲失望，從商瑉弦手裏接過花：“是啊，我很喜歡。”
接過花束時，莊清河碰到了商瑉弦的袖子，發現他的衣服是潮濕的：“你衣服都濕了，快洗澡去吧。“
商瑉弦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看到莊清河正在桌前整理那些花，一支支抽出來修剪後，插到了花瓶裏。
每一朵花都是商瑉弦精心挑的，花朵開得豐碩。莊清河穿了一件白襯衣，顏色太素，幾乎跟大朵大朵的月季溶在一起。
商瑉弦看著他叼著煙在那裏擺弄花枝，覺得那情景就像一幅畫。
他走上前去，從背後擁住莊清河。
莊清河突然說：“白月季花的花語是尊敬，崇高，純潔。”
“你連這個都知道？園丁的必修課嗎？”
莊清河笑了笑沒說話。
等晚餐送上來的時候，莊清河去了洗手間，商瑉弦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他又想起白天商辰說的話。
“你不希望莊清河知道你病得這麽重吧？”
商瑉弦想，莊清河是知道他病了的，那句“他為了安安都瘋了。”就是證明。
可是，如果莊清河知道自己其實已經病了十多年了呢？如果他知道，自己其實病得比他認為的還要嚴重得多呢？
他會離開嗎？
商瑉弦忍不住開始揣測起來，內心也開始搖擺，要不要接受商辰的建議，按照他希望的那個方式去治療。
可是他內心又實在抗拒，於是他劍走偏鋒地想，萬一莊清河就喜歡神經病呢？
那不是正好嗎？
商瑉弦是個典型的行動派，他想到這點，馬上就要跟莊清河確認，直接起身推門進了洗手間。
莊清河站在馬桶前屏氣凝神，正要釋放，突然門被推開。接著一個身影從身後將他籠罩，然後捏上他的腰。
“操！！！”
莊清河正專註的時候，被他這麽一嚇，直接憋了回去。膀胱爆炸的酸爽感讓他一哆嗦，整個人差點跪下去。
他回頭看著商瑉弦，罵都罵不出來：“……”
商瑉弦。
清貴逼人、冷如謫仙、不茍言笑的商瑉弦。能他媽幹出這種事，實在摧毀他的三觀。這種行為跟他媽拿炮仗炸牛糞有什麽區別？
不僅幼稚，還缺心眼。
莊清河張了張嘴，無奈道：“………………松手。”
商瑉弦低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把手從他腰上開了。
莊清河準備繼續，連連回頭看了他好幾眼，忍不住：“你出去呀。”
商瑉弦不出去，皺著眉一臉嚴肅：“我有話跟你說。”
莊清河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蓄勢待發的排水管，又看看他，又看看排水管，崩潰地問：“非得現在說？”
商瑉弦也看了眼他的排水管，沒說話。
莊清河深吸口氣，他覺得商瑉弦這人有時候他媽的一點都他媽的不知道什麽叫他媽的尷尬。
“我不管你想說什麽，你現在先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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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家說一下，最近年底了，工作實在太忙。所以接下來幾天，日更暫時改為隔日更。
然後放假後，我可能還要請幾天假……想出去玩……
謝謝大家的支持。
鹿鹿鞠躬感謝你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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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商瑉弦根據剛才莊清河和對方的通話能聽出來，進展得並不順利，而且莊清河似乎也不肯接受對方別的建議。
於是他說：“我覺得你該聽獵頭公司的建議，如果不是真的希望渺茫，對方不會建議考慮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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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瑉弦看他這個樣子，又拿他沒辦法了。想了想表態道：“沒關系，我可以養你。”
莊清河聞言歪頭看他，像被養在掌心的那種明艷動人的小鳥，神情帶著一些驕矜：“你養我？”
商瑉弦點頭：“一百你這樣的，我也養得起。”說著摸了摸他的頭。
莊清河像一只被他擼得很舒服的貓，就差喵喵叫了。
“你頭發長了。”商瑉弦挑了挑他的頭發。
“該剪了。”莊清河睜開眼。
最近這段時間太多事了，他本來每個月都要修理一下頭發的。說著也擡手摸了摸自己額前已經有些長的頭發，突然問：“這樣不好看嗎？”
“好看。”
“你喜歡嗎？”
“喜歡。”
莊清河笑道：“你喜歡我留長頭發啊？”
“不是。”
“嗯？那你說喜歡什麽？”
“喜歡你。”
莊清河差點被商瑉弦這個直球給砸暈，心裏一軟剛要說話，突然聞到屋裏有股陌生的味道，問：“什麽味道？”
然後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束潔白的月季花。
商瑉弦起身把花拿過來：“回來的時候經過花店，就給你帶了束花。”
莊清河看著白色的月季花沒有說話，片刻後擡頭問：“為什麽送我白月季？”
是想起什麽了嗎？
商瑉弦則一臉疑惑：“在我那的時候，你就很在意院子裏種的月季花。”還教現在的園丁怎麽堆肥，怎麽打頂。
接著又問：“你不喜歡嗎？我以為你是喜歡的。”
莊清河看著面前的花束，沒有說話。
是你喜歡，你只是不記得了。
“白色月季花的花語是尊敬，崇高，純潔。是我媽媽最喜歡的花，也是我最喜歡的。”
莊清河收拾起心裏那一絲失望，從商瑉弦手裏接過花：“是啊，我很喜歡。”
接過花束時，莊清河碰到了商瑉弦的袖子，發現他的衣服是潮濕的：“你衣服都濕了，快洗澡去吧。“
商瑉弦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看到莊清河正在桌前整理那些花，一支支抽出來修剪後，插到了花瓶裏。
每一朵花都是商瑉弦精心挑的，花朵開得豐碩。莊清河穿了一件白襯衣，顏色太素，幾乎跟大朵大朵的月季溶在一起。
商瑉弦看著他叼著煙在那裏擺弄花枝，覺得那情景就像一幅畫。
他走上前去，從背後擁住莊清河。
莊清河突然說：“白月季花的花語是尊敬，崇高，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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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瑉弦忍不住開始揣測起來，內心也開始搖擺，要不要接受商辰的建議，按照他希望的那個方式去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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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清河站在馬桶前屏氣凝神，正要釋放，突然門被推開。接著一個身影從身後將他籠罩，然後捏上他的腰。
“操！！！”
莊清河正專註的時候，被他這麽一嚇，直接憋了回去。膀胱爆炸的酸爽感讓他一哆嗦，整個人差點跪下去。
他回頭看著商瑉弦，罵都罵不出來：“……”
商瑉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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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幼稚，還缺心眼。
莊清河張了張嘴，無奈道：“………………松手。”
商瑉弦低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把手從他腰上開了。
莊清河準備繼續，連連回頭看了他好幾眼，忍不住：“你出去呀。”
商瑉弦不出去，皺著眉一臉嚴肅：“我有話跟你說。”
莊清河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蓄勢待發的排水管，又看看他，又看看排水管，崩潰地問：“非得現在說？”
商瑉弦也看了眼他的排水管，沒說話。
莊清河深吸口氣，他覺得商瑉弦這人有時候他媽的一點都他媽的不知道什麽叫他媽的尷尬。
“我不管你想說什麽，你現在先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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